79) 张春桥在上海工代会闭幕式上的讲话

 

张春桥 1967.12.05

我想讲一下目前的任务,就是要把毛主席的最新指示,从思想上、工作上、组织上认真落实。为什么我想强调的讲一下落实问题,我们经常地学毛主席的这段语录: " 人民靠我们去组织,中国的反动分子,靠我们组织起人民去把它打倒。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它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 这语录不知道学了多少次了,让我们根据主席这个思想,来看一看中国的赫鲁晓夫刘、邓、陶、彭这些人究竟倒了没有呢?我不知道同志们怎么想的,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可以这样说吧,是倒了也没有倒。如果没有倒呢?那刚刚不是讲了,现在陈丕显、曹荻秋还没有到这儿来讲话呀,讲话就受审判。那刘、邓、陶还没有出来讲话,把刘少奇拉到这儿来,那还不要打死。

在这种情况来说,他们是倒了,但是我们又要看到从政治影响,从思想上来说还不能一定倒。他们的流毒很深,他们自己不甘心失败,要靠我们来制止他们。我们要看这样的人物,他们已经搞了几十年了,陈丕显这样的人到上海也有十五年之久。如果加上他在苏中、苏北地区工作的时间,加起来有卅年之久。我们能够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把他们的影响都肃清吗?他们虽然是一个人,但他们是一种势力,是资产阶级的代表。这是他们的社会基础。在这一方面不能说是他们已经被打倒了,他有什么基础啊,我就听到过这样的说法,说是什么毛主席上次到上海接见了陈丕显,还说得活龙活现,说什么陈丕显见到毛主席还哭了,又说什么陈丕显到北京学习去了。

我说的这些话,在上海若干地方流传,一直传到陈丕显自己那个地方,陈丕显听了很高兴。特别我觉得,这种事呵,当然你也不要太重视,特别也不能小看。它说明了一个问题,它说明了陈丕显不甘心失败,或者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陈丕显失败,愿意他复辟。不然的话,这样的话怎么流传呢?为什么不给与驳斥?陈、曹现在在大会上装得可老实,他们现在是经过一年多,现在他们的一套变啦。什么、什么、什么事件,他就说是这样,但就这么一套。他也不跟你顶,我们对他办法多了,但要打他的要害,他也是狼狈的。问题是他们没有死心,你们不要看他们经过一年多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老实了吗?他们并没有死心,还想复辟,还想回到一年多以前的情况,还想继续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想把我们打成反革命。如果他们再上台,那就危险了,去年的白色恐怖会真的到来。

不要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斗争已经完了,一方面我们看了形势大好,大局已定,我们已经夺回了胜利,不要轻易的放掉。但是一定要看到,斗争还是复杂的,还是尖锐的,不过斗争的形式有所不同,和去年这个时候不一样,会使人麻痹起来。

我们一月革命夺权以后,这个风浪也不小,在上海一浪一浪的,向着革命造反派冲击,向着市革命委员会冲击。浪并不小,那些人中间,不管他们自己怎么想,他们是代表资本主义的势力,代表资产阶级执行,代表保守势力。你们还记得 " 上柴联司 " 一个组织,秘书全向东吗?这个人啊,全向东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有人说是战斗队,后来才知道是一个人。看了他的言论,有几个人才说,这个人是全向东啊!不过是立场不同,这个人是全向西,是资产阶级。我们看东边,他看的是西边。世界上的事情这么怪,我们说是革命,他偏要讲反动,因为立场不同,世界观不同,看一切问题都相反。他们全向东,实际上是全向西。世界上还怪呢!最近又出来一个叫 " 只向东 " 。

由于现在是革命派的天下,有人想反对我们,但不能再象去年那样干事。现在都打得造反派的旗帜,把自己的番号叫得越革命越好。最近机关里人不多,开了个一二百人的会,我没有和他们直接接触,看到的材料也不多,只是看看他们写的文件,什么 " 告共产党员书 " 。那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全部的观点,他们的主要方向是资产阶级的观点,资产阶级的方向,是保守观点,是代表保守势力的,是要向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夺权的。他们对无产阶级革命派很看不惯,有一种仇视。 " 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掌权,这样一些人能行吗?要掌权还得靠我们。 " 他们很神气。还看到一些材料,也还有些组织,他们活动更加隐蔽,观点都是不知包了几层红纸,你们要把这层红纸剥开,再剥一层,再剥一层,到里面才能看到原来是资本主义,是白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同志们要注意,现在有不少组织在搞活动,搞秘密组织,不敢公开。

如果不做到这一点,我们一天到晚就满足于开大会。大会开得热烈啊,大会是要开的,我们不是一般的反对开大会,但如果我们只是追求这一些,不去做比较扎实的工作,很艰苦的,做了好多天没有用的,碰钉子碰得厉害。这样的工作要很好的去做。今天的阶级敌人,他们向我们作斗争的手段花样越来越多了,我们如果不去扎扎实实的做工作,那就留给阶级敌人很多空子,这些就是利用我们的弱点,利用我们的错误,利用我们的缺点来搞他们的活动。他们有时候还是明目张胆的来搞的,用合法手段来和我们做斗争,有时候从极 " 左 " 的方向来向我们进攻,提一些非常左的口号,或者我们刚刚提出口号,他们就接过去,接过去就变了。主席提出的口号,他们就马上 " 用 " ,但他们把主席的口号,变得合乎于他们的要求,有时从右的或极 " 左 " 的方面同时向我们进攻。

最近主席视察了上海的阶级动态,观察一下各方面的动向,现在我个人看法,这个同志们还可以再研究,我觉得是两方面都在进攻。现在有一种极 " 左 " 思潮,但不是主要的,那么现在呢?极 " 左 " 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消除,还有人从极 " 左 " 的方面来干扰。另外呢?现在也有一些比较公开的,或者比较隐蔽,但是可以看出来代表保守势力,它公开的对革命造反派不满。现在两种形式同时存在,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在这个单位极 " 左 " 思想的威胁是主要的,但在另一个单位,极 " 左 " 思潮可能也有,但是从右的方面进攻,这是主要的。所以我希望同志们对整个上海的形势,是在一个大好形势中间来观察两个阶级斗争的时候,要做具体分析,那么我们只要提一个口号,……我们革命造反派要执行,革命造反派里面的一些人就歪曲,而敌人就利用我们造反派的缺点、错误和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再加上造反派内部的一些不健康情绪,利用这些东西,来干扰我们当前的斗争大方向。这个问题要很好的、很冷静的、仔细的进行分析。因为最近这个动态我觉得比较复杂,这一个多月,七、八、九、以后到十、十一月份,这个形势有一个变化,要很好的观察分析。但是我们不管怎么样,都要掌握阶级斗争的大方向,矛头永远不要转移。我们的矛头要对准刘、邓、陶,对准党内一小撮走资派,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我们工作如果出偏差,首先是在这个问题上的偏差,敌人要冲击,要干扰,也是要想办法把我们的斗争矛头搞乱,把大方向搞乱。

我们工人阶级内部,混进了别的阶级的人,这是正常的。因为工人阶级的前身都是劳动人民,而且主要的是贫农雇农,你们在座的工人同志不仅回去查一查你们的家谱,你们几代都是因为农村破落才做工人。这是主要的。但是解放后,除了我们有计划的把大量的人,农民、学生动员到工厂去工作外,其他阶级的人,为了改造他们,让他们进了工厂,这本来没有什么,在工人阶级队伍里面,在工厂里面,有坏人,这是很正常的,以后还会有。我们还希望上海的工人造反派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在文化革命中查出来的那么多坏人怎么办?你说这些人统统去劳改农场啊?我看到农村能够劳动改造,为什么在工厂不能劳动改造?再加上你们管嘛,你们自己管嘛,不要给中央增加麻烦,不要给上海市革委会增加麻烦。我们厂里有几个坏人,我们厂里的造反派就要自己监督他们劳动,监督他们改造,对他又熟,有什么问题,有什么矛盾,我们都知道。你送他到另外一个地方,人家又不了解他们,他摇身一变,就变成造反派了。问题就在这么摇身一变。现在就是有一些坏人混进了革命造反派的队伍,有的人甚至纂夺了个别单位的领导权,当上了头头。这是事实,也是毛主席在观察中间讲的这个问题由他们自己组织去解决。因为这个问题给×××查到啊, " 不得了,造反派里尽牛鬼蛇神。 " 讲这种话的人不是很清楚吗,和陈丕显、曹荻秋讲的一样嘛。谁利用造反派把自己队伍中间的坏人清洗出去,向工人造反派和红卫兵小将、向机关造反派、向其他革命组织脸上抹黑的话,那同志们很好地反驳他说: " 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呀,怎么和陈丕显、曹荻秋说的一样啊! " 因为这种人很少很少,我们整个革命造反派的队伍几百万人,就算在我们队伍里查出来一万二千算什么,况且几百万分之一有什么了不起,还是绝大多数是好的嘛。这个完全可以反驳他们,对于这一些谁要是这样做,那倒是用得上一句话,说这个就是 " 老保翻天 " ,这倒是对的。

但是同志们我们自己一定要清醒,不能因为怕老保翻天,我们队伍里有了坏人,我们就不敢清。我们还是要清的,你看看吧,我们党,党内刘少奇都清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全世界老保翻天啊!美国、苏修……他们会不会说什么光荣、伟大、正确的,你那个常委里都出了那么多坏人。我们说,不能人家说这种话,我们就不敢把我们队伍搞干净了。恰恰相反,我们越是把我们队伍搞干净一些,老保就越是没有办法翻天。因为如果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复辟的话,他们要通过谁复辟呢?我看是要通过那些混进了我们革命队伍里的坏人。有的单位阶级斗争盖子还没有揭开,为什么,就是因为有坏人在那里盖住,你要揭盖子,他就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