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桥 1967.11.25
大家都要求把第八届代表大会通过的党章修改，中央着手搞这工作，中央为了把工作做得好一点，前天晚上（十一月二十三日晚）中央要求上海搞一个九大党章草稿。当天接到通知后，当即就召开部分革委会成员会议，大家认为中央把这样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们上海，这是对我们上海广大党员，上海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最大信任。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因为我们对毛泽东思想学习得很差，能不能搞出一个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党章，还要靠我们努力，既然中央把这项工作交给我们，我们要尽一切办法把工作做好。我们考虑准备这样搞：
一、成立一个党章修改小组，十个人左右组成一个组，由这十人负责修改。这项工作由我（即张春桥同志）、姚文元同志、徐景贤同志三人负责，今天就开始工作。
二、现在革命委员会抽调二百多人，在修改小组的领导下，分别到工厂、公社、机关、学校、连队、商店、街道等单位进行调查，组成四十多个调查组，与那里的群众相结合成立一个修改小组，这四十个修改小组要拿出四十个九大党章修改的方案。总纲和党章从头到尾都要修改。你们认为原来的党纲要批判，就批判。那一条要保留，那一条就保留，那一条要改就改。各小组都要根据毛泽东思想来改，这样把各小组集中起来，再下去讨论。也可能有反复，这是正常现象，最终汇成一个草案。
三、修改小组不派人去，由三军、工总司、红代会自己选择一个单位，在那里发动群众，修改党章，现在七十多个单位报名了，到目前为止我收到来信很厚的一迭，这说明很多人关心党的工作。有的人虽不是党员，但是比有些党员关心，我们都要掌握这些新动向，如有广大群众参加了，就会提出更多的宝贵意见。
这样有修改小组拿出四十本修改党章方案，又加上三军、工总司、红代会等七十本，那加起来就有一百十本，我们就可以从这一百十本进行综合写成一本 " 九大 " 的党章报告，这样交给中央，由中央再进行汇总，那些可以吸收的，中央再把草案发给全国进行讨论，全国可以修改讨论，经过反复讨论就可以比较完善，在 " 九大 " 通过以后，就成为我们的纲领，大家坚决遵照执行。
在对待修改党章这件事，有的人认为很重要，很关心，而有的人重视也不够，因为比较忙，要抽人，第一把手要负责。如果你那个小组提出草案是反毛泽东思想如何办？你第一把手要负责的。现在上海工作有缺点，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上海市革命造反派是紧跟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的，但是最近一个月跟得不紧，很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对 " 九大 " 工作不重视，认为姚文元同志在上海作了调查，报告中央和毛主席了，而没有把对 " 九大 " 准备作为带动一切工作的动力，没有把 " 九大 " 召开的准备作为一个头等重要工作来抓。
为了开 " 九大 " ，就要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作准备。一年多文化大革命，已为 " 九大 " 作了准备，从政治上把刘少奇为代表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揭出来了，批判了，从组织上清理了队伍。一大批叛徒、特务、反革命、混进革命队伍和中央的人揪出来了。这一年半对我们说来就是整党，一年半文化大革命就是整党、整政、整军、整财、整文、中心是党，因为党是最高组织形式，斗争还在继续，还远远没有结束，我们还要继续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为 " 九大 " 作准备。 " 九大 " 不仅仅是开一个会议，从这方面来抓工作，我们就会站得高，看得远了，整天就不会被眼前的事揪住了。我们就要看看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就不会从极 " 左 " 极右方面来干扰斗争大方向。最近革命大批判就松了，经过这次文化大革命，大家对刘少奇知道得多一点，陶铸也了解一点，因为姚文元同志写了一篇（《评陶铸的两本书》，而邓小平就少了，难道陈丕显，曹荻秋就批透了吗？还没有，在上月就有谣言，说陈丕显见到了毛主席，有人就很高兴。是不是有人等待陈丕显上台呀！肯定有。为什么在出现炮轰南京路时，吸引了这么多人，搞精兵简政，要整顿队伍，但现在把走资派放在一边，有人就要用此机会溜掉。同志们，陈、曹还没有死心呀，要特别注意这一点呀！对于这些干扰，有的人就有很大兴趣，有人总想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破坏了，总想把上海市革命委员会搞垮，因为垮了上海市革命委员会有人就高兴了，而这个问题有反应，不在于阶级敌人在冲击我们，而在于我们没有把方向抓牢，来带动群众，对准一小撮，我要负责，有些工作，上次回上海没有着落，主席视察之后的指示没有落实。当前我们要召开 " 九大 " ，要为 " 九大 " 召开作出应有的贡献。如果不注意，上海就可能走向反面，原来比较先进，跟主席一步没有跟上，就可能落后，脱了一、二步就困难了。必须紧跟主席战略部署。当前要抓住 " 九大 " 筹备工作，那些派性就没有市场了，就可能把无产阶级志气鼓舞起来，好多单位有问题，前进不大，有些单位比较先进，而转化为落后了，铁联就是一个例子。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现在上海反常委会与反中央一样，各个击破，而在上海也是各个击破，先反张春桥、姚文元、后反徐景贤，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徐老三，这是流氓话。在上海还有一种习气，你算老几，洋泾浜，在智取威虎山中，因为杨子荣是最后一个到山上，是第九个，所以说是算老九。这是土匪用的语言，今后谁讲这些话就是流氓。我们都是共产党员，我们红卫兵是老几呀？我们工人，农民算老几呀？我们毛主席就是依靠普通工人、农民、红卫兵、革命干部，有些共产党员听了也不反对。徐景贤有错误，缺点可以批评，我有错误也可批评。有些人是别有用心的，把徐景贤搞得灰溜溜的，又搞王成龙。
张春桥同志又谈到，离开阶级斗争形势就没有办法分析，打倒徐老三你可以贴吗？打倒王成龙你可以贴吗？打倒张春桥你可以贴吗？我们呢，要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向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走资派发动猛烈进攻，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彻底搞垮刘、邓资产阶级司令部，否则上海就会落后了。中央关于九大问题下达以后上海没有声气，有些单位恢复党组织生活，就没有向革委会报告，你们不带动群众，就有人带动群众前进，搞了武斗，我就不相信群众想搞武斗，普陀区，武斗频繁，一定有反革命。
当前要抓住 " 九大 " 准备工作，无论如何不要把修改党章孤立起来，要与当前斗争结合起来，要与恢复党组织生活结合起来，这是不容易的，有斗争，有人会从 " 左 " ，从右的方面来干扰，有些人就不要恢复党组织生活，也有些党员尾巴翘得高高的，怎么样，搞了一年多文化大革命，还要听我的，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对刘、邓不造反？对人家造反不支持，我看这样党员有问题。
张春桥同志又谈到，犯了错误愿意改与不改有区别，翘尾巴就不对，不能中央讲恢复党组织生活，有的党员就翘尾巴，这里充满着斗争，这里包括阶级斗争。
搞这项工作的同志要抓紧，中央给我们一个月时间，两个星期内你们要交出初稿，第三个星期总结才能回过头来讨论一次吧！第四个星期才能总结成一份草案。这里要好好学习，如果对刘，邓和毛主席建党路线都不知道，搞不清楚那怎么能修改呢？这需要我们对毛主席建党路线指示好好地学习一下。另外经过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暴露了什么问题，拥护什么？反对什么？
张春桥同志说： " 九大 " 党章应该是毛泽东思想的党章，因为我们的党经历了马列主义阶段，毛泽东思想阶段，我们的党章就要表现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发展到最新水平的党章。 " 七大 " 是刘少奇搞的。 " 八大 " 是邓小平主持起草的。春桥同志接着说：我们都要成为毛主席的好学生，这次就要看我们搞得如何，搞好了送给主席，给主席能打四十分、五十分、还是六十分刚好及格，还是不符合要求，受批评，犯错误，就是犯了错误也不要紧，我们犯了错误，只要认真改了那提高也快。
张春桥同志谈到：关于已经成立革命委员会的单位恢复党的组织生活的批示中，中央认为 " 党组织应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所组成，应能领导无产阶级和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 " 这就是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张春桥同志解释这个最新指示时说：党组织应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所组成，那就是指工人、贫下中农、红卫兵中的积极分子，象以前特务，叛徒和乱七八糟都混进了党组织。应能领导阶级和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有些组织不是朝气蓬勃，而是死气沉沉，以前有些党员干部年龄不大成天看病，没有朝气，而是暮气。有些走资派在文化大革命中一斗反而没病了，陈、曹放了不斗，反而胖了，你们不斗他们，将来他们要斗你们啊！
张春桥同志在谈到修改党章时说，要知道什么叫民主集中制？什么叫纪律？什么叫民主？无产阶级没有纪律是不行的。为何不能遵守纪律。这次修改党章要向毛主席学习，要向列宁学习，列宁有些建党理论要好好学习，特别是毛主席的，边修改边学习。我们想到的，就有这么几条。你们下去以后，每天要用最简单的语言，向修改小组汇报。
这几点我们报告了中央和毛主席，毛主席认为很好，也只有毛主席，相信群众，让广大群众来修改党章，那工作会搞得更好。
附带讲一下，团怎么样？现在还不能有明确答复，修改党章会碰到党团关系，到下面去要征求意见，有很多人要求红卫兵代替团，如连队没有红卫兵，解放军本身是一个兵，而红卫兵又是解放军的后备军，所以解放军再戴一个红卫兵袖章就不大好了，又如工厂也没红卫兵，农村，机关和其他单位也没有红卫兵，所以红卫兵与共青团如何关系，希望广泛征求意见。不管怎样，团组织也要整顿，团内也混进了坏人，团中央第一书记胡耀邦就是坏蛋，当然大部分团员是好的。假如学校红卫兵要代替团，红卫兵也要整顿。
到下面调查碰到没有定性的怎么办？没有定，群众对他意见很大，没有检查好的不要参加党组织活动。有些人不愿意参加党组织，就不一定要拉他，有些人还要做工作，劝他们不要参加党组织。
张春桥同志最后说，现在冲向社会的风气有加强，学校还是要复课闹革命，不要在社会上，有些人还在外面，有的人还在武汉，人家不欢迎，学校有些人一到工厂，有的就闹分裂，分成两派，到农村也是这样。学校斗批改没有改好吗？不管大学生，中学生都要回到学校，如果到工厂去要诚恳学习，那还有点好处。
最后张春桥同志说：让我们在毛主席的生日的前一天，把修改的党章草案交给毛主席。
徐景贤同志讲话：
春桥同志讲了党中央和毛主席把修改党章的任务交给我们，这是一个非常光荣的而艰巨的任务，这是党中央和毛主席对我们最大的信任，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把这项工作抓好。最近工作就要围绕着筹备 " 九大 " 来带动其他各项工作，促进我们的大批判、大联合、三结合、批判刘、邓的建党路线，把矛头对准党内走资派和阶级敌人。最后徐景贤同志指出，要求这次下去的同志，在斗争中学，在工作中学，到群众中去学，和群众一起学习毛主席的建党理论和有关指示。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南京工学院《东方红战报》 1967.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