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伯达、康生、江青、文元、富治、汪东兴、叶群、吴法宪等同志接见了北京大专院校革命群众组织负责人学习班的同志〗
陈伯达:继续上次的汇报,上次没讲过的讲,每人不得超过十分钟。要谈新闻,不要谈老闻,谈新意见,要学会说话,不要罗嗦。
秦殿丁:(站起来要求发言)广播学院要讲。
陈伯达:广播学院讲。
秦殿丁:首先敬祝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敬祝我们的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
周总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组织的?
秦殿丁:我叫秦殿丁。“红三军”的。
周总理:(翻阅三月六日接见的名单)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秦殿丁:我们这次换人了。我换贺亚生,曹惠茹换吕反修同志。
周总理:曹惠茹?
陈伯达:曹惠茹来了?
秦殿丁:曹惠茹来了。让她先讲吧,然后我再补充。
周总理:你们是一派的?
秦殿丁:是一派的。
陈伯达:好吧。
曹惠茹:首先让我们共同敬祝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我们的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现在汇报一下广播学院的运动情况。我们广播学院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是在去年一月份分裂的。一月夺权后,就处于分裂状态,分裂的主要原因就是由于王力、李敦白、张根成插手的结果。从前我们和广播局的革命派,都是一起干革命的同志。但是其中一部分人搞了一个北京市(广播电)台的“1·14夺权”,是从造反派手中搞的第二次夺权。对于这个夺权我们是反对的。还有广播局毛泽东思想战斗团的二千多名造反派也是反对的。而王力却支持这个“夺权”。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王力耍了两面派手法,表面上支持我们辩论,背地里告诉他们不要去参加辩论,这样我们就搞了一个“强迫辩论”。王力揪住了我们这条辫子,就以中央文革名义搞出了两封信,把我们打成了“炮打中央文革分子”。我们写给中央许多材料,都被王力扣压了。在这种情况下“1·14夺权”的一些同志,搞出了一个公告,把我们打成“反动分子”,这个公告至今未撤销。前几天当我们问他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时,他们说:“中央文革的两封信不撤销,我们也不撤销公告”。我认为这是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对毛主席的司令部是什么阶级感情问题。自己哪些地方被王力利用了,自己干了那些事,自己都很清楚。那么,为什么至今对王力的问题不表态、不揭发、不交待呢?“2·18”以后,临时文革就来了一个改组,改组的思想基础是“1·14”和“2·18”。原临革中21个委员就有16个被踢了出去。去年三月八日王力接见了他们的代表。 王力说:“你们要全面彻底的夺权,把权夺到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手里”。还说:“要彻底砸烂旧的国家机器”等等。在这种极“左”思想影响下,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犯过错误的造反派同志,和受蒙蔽已经改正错误的保守派同志及广大革命干部。当时北京公社内部有人起来反对抵制,就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这些同志就组织起一个北京公社五·一六战斗团,后来同一些其他革命派 同志们一块成立了红三军,抵制王力的极“左”思想。红三军就是这样成立的。
我感到问题严重的是去年五月份时,有人就在临时文革里公开提出“向王力同志学习”的口号。北京公社的会上一直在传达“王力同志说什么”,“王力同志怎么样”。8月9号张根成到我校去了,他根本没找我们了解情况就对他们说:“临时文革(现)踢得开吗!?”当时本来北京公社一些同志已经做了些检查,可是张根成的“光临”,使得他们更硬了起来,不检查错误,同时死保临革。
李敦白也曾经对他们说过:“既然曹惠茹是右倾机会主义,我同意你们和她分裂”。
现在广播局王力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批判,从中央12.7文件下达后,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广播局和北京市台形势大好。广播局很快就要成立革命委员会。但是在广播学院就截然相反。王力的极“左”思潮流毒很深,至今未得到批判。在去年11月有人借口抄“五·一六”,还抄了我们的家。自然喽,他们什么也没抄去。所以我们认为解决广播学院联合的一个根本问题,就是要肃清王力流毒,不肃清,就不能实现革命的大联合。毛主席的“革命委员会好”就不能在广播学院实现。
另外我给学习班提一个意见,军训团强调两条路线斗争、强调斩断黑手不够。
伯达:是学校的学习班吗?
曹惠茹:不是,是大专院校学习班。
(曹惠茹同志汇报完后,其他院校代表就纷纷举手,要求发言。杨逸鹏也要求发言。)
伯达:你讲吧!
江青:(向着伯达同志)他不是杨逸鹏吗?!
杨逸鹏: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周总理:你叫什么名字?
杨逸鹏:我叫杨逸鹏。我不同意曹惠茹的意见……
江青:你不是做了北京广播电台的台长了吗!
杨逸鹏:把曹惠茹开除临时文革,不是改组后的临革,而是前临革十二号公告,我以前根本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我们学院无产阶级革命派的分裂,不象曹惠茹讲的是六七年一月份分裂的,而是六六年七月份反工作组时,造反派就分裂了。现在看来王力的“三八”讲话是错误的。对形势的估计是很悲观的,说“毛主席革命路线有失败的可能,有胜利的可能”。另外王力“三八”讲话时,不只我一个人去,他们红三军的一个负责人吕反修也去了。因此说“三八”讲话的流毒双方都有。不能只说我们。我们学院临时文革八委员会宣布临革的瘫痪,造反派当了保守组织的头,今天在坐的秦殿丁就是一个。
曹惠茹:(站起来)秦殿丁是造反派犯错误。
杨逸鹏:我们学院两派也参加了天地派斗争。不能把天派全说成是执行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也不能把地派全说成保反动路线的。而我院“红三军”就是地派的,保王、关、林的。我们广播学院很小很小,在高校中没有影响。其实王力没有必要插手我们广播学院。
曹惠茹:王力在三月八日接见你的时候说:“广播学院对广播局是有影响的”。
杨逸鹏:我和王力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一月三十号,一次是三月八号,张根成也是两面派,他曾跟曹惠茹说我是两面派,我想曹惠茹也不会否认吧!反革命两面派就是这样在这边说好,在那边说好。
江青:过去我们解放了你!可是,你后来呢,却做了别的事情,当了台长了。这你总不能蒙我们。
杨逸鹏:……
伯达:(对杨逸鹏)可以了,不要讲了。
杨逸鹏:我还有一句,就是学习班的情况……
伯达:差不多了,化工学院讲。
……
(二外红卫兵汇报:一、军训团问题,军训团说我院一月夺权是派性斗争,否定兵团炮打总理罪行。军训团有人说,炮打总理是出于热爱毛主席。)
江青:炮打总理还说热爱毛主席?
(当二外红卫兵汇报到:解放军说:兵团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他们炮打另一个无产阶级司令部时)伯达:只有一个无产阶级司令部,那有另一个无产阶级司令部。
(二外红卫兵:批陈毅问题上我们外事系统分成两派。)总理:批陈毅是对的嘛!
(石油大庆公社谈北京公社利用反余秋里和其他几个副总理,实际是炮打毛主席的司令部时。)江青同志打断他的话,气愤、激动地说:去年二月逆流嘛你们学校起作用了没有?(答:有一些)只有一些吗?二月逆流你们怎么表态的?(答:我们认为有二月逆流。)
总理:你们反击了没有?
姚文元:我没听清楚,你把刚才讲的话重复一遍。
总理:二月逆流嘛,他(指余秋里)犯了二月逆流的错误!该炮轰嘛!
江青:反击二月逆流,炮打谭震林是不对的吗?打倒谭震林不能打吗?我还保了他,你们打嘛!你们打得对嘛!有两个展览根本没有一点毛泽东思想,没有突出毛主席,没有突出林副主席。反击二月逆流你们一直没有表态,我们对这一点是清楚的。二月逆流时,你们是哪一个司令部的?
总理:从三月到五月反击二月逆流都是对的,二月逆流从右的方面干扰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是以谭震林为首的一伙人搞的,批判二月逆流的大会一直到八月份我都是参加了的。“五·一六”是从极“左”的方面,动摇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司令部,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你们应该讲你们自己的错误嘛!
江青:你们一点都不批余秋里,主席对余秋里是一批二保,你们是一再地保,你们倒是一贯正确了?!
总理:应该谈你们自己的错误,从二月份以后。
(大庆公社代表谈“五·一六”问题)
江青:你们已经捞不到什么了,你们还讲什么“五·一六”。我们反“五·一六”的时候,你们倒不知道在哪儿睡觉呢?
总理:别人反击二月逆流时,你们是不赞成的,你们就是错了。
江青:文化大革命两年多了,你们很缺乏自我批评,特别是你,你们一直保,倒成了一贯正确的了,你们就是拥护二月逆流的,你们是反对我的,你们口头上讲拥护毛主席、林副主席,实际上炮轰我们的,你们轰吧!胆小鬼才怕轰呢。你们从头到尾保,现在倒一贯正确了?!二月逆流是什么东西?是想推翻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是想推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想推翻无产阶级专政!(喊:打倒谭震林!)
姚文元:他们想推翻以毛主席、林副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
谢富治:二月逆流是想推翻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中央文革小组。
江青:我很气愤,你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要不要有无产阶级的义愤?!(答:要!)一贯保的倒成了一贯正确,你们一点不做自我批评,不听!不听!
陈伯达:你们一贯不正确,你们一贯不正确。
叶群:二月逆流就是搞资本主义复辟,推翻无产阶级司令部,推翻中央文革。
康老:余秋里搞大庆展览时,把毛主席、林副主席的像搞掉,而去买刘少奇的黑照片。
江青:一个石油展览,一个农业展览,都是反对毛主席的,我没去看。
康老:两个展览我都去看了,都是反对毛主席反对林副主席的。
叶群:这些问题都是实际问题,二月逆流是搞资本主义复辟,推翻无产阶级专政,推翻中央文革小组!对待二月逆流的问题,是个大是大非问题。
姚文元:我刚才叫他重复一遍,他不敢重复,有胆量再重复一遍。
江青:你有胆量重复一遍,没有胆量吧!一点自我批评的精神也没有,我希望你们多做自我批评,你是个头头,要把这个意见带回去,让群众帮你检查。
各位首长:完全拥护江青同志的讲话。
总理:你们去年九月份抄了别人的东西,早就让你送回去!你对自己人凶得要死,也许就不是自己人,我怀疑他不是自己人,应该把东西还给别人。
(北医讲:有人认为,高校两派斗争,就是毛主席司令部与关王戚反党集团的斗争。)
江青:那么你们把刘、邓、陶、彭、罗、陆、杨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建工新八一发言,谈到掀刘火线问题)
江青:刘少奇那个检查到底应该给谁?是应该给新八一而给了老八一了,还是应该给老八一而给新八一了?
(建工八一:应该给老八一的)
江青:你们说清楚,因为这是导火线,我们想听一听。
汪东兴:其实是刘少奇耍的鬼,我当时是要同时交给两派的,而刘少奇只写了一个新八一,给了新八一。
江青:两派都有勒令,应该都给的,是汪东兴经手的。
(建工八一汇报到揪刘火线绝食时)
江青:绝食也是极“左”呀!印度的那个总理甘地等搞绝食,就是不搞武装斗争。(笑)你们不要上了刘少奇的当,刘少奇故意挑拨,刘少奇就是耍这样的花招,另搞这一套,你们新老八一一定要联合起来批判刘少奇!(热烈鼓掌)
陈伯达: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为止,以后再说吧,还有机会。
首长接见北京大专院校代表的讲话中有关“二月逆流”的部分:
江青:反击二月逆流炮打谭震林不对吗?打倒谭震林不能打吗?我还保了他,你们打么!你们打得对么!有两个展览根本没有一点毛泽东思想,没有突出毛主席,没有突出林付主席!
总理:从三月到五月反击二月逆流都是对的。二月逆流是从右的方面来干扰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是以谭震林为首的一伙人搞的,批判二月逆流的大会一直到八月份我都是参加了的。“1· 16”是从极“左”的方面来动摇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司令部,都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